一、我師古人

饒教授在師法古人上,可謂轉益多師。他對古代的作品,尤以元四家及明遺民的畫作有深入的研究。



摹北魏明諸家〈白描六駿卷〉

釋文:
敦煌北魏奔馬、唐韓幹照夜白。五代嚙草馬。宋趙伯駒馬。趙孟頫八駿之一。仇實父立馬。
雜阿含經佛告比丘有四種馬:或見鞭影或觸毛便能驚悚,或觸肉然後乃驚,或徹骨然後方覺,如人之悟入,遲速不同,而良馬千乘,顧鞭影而馳駃。要能善觀御者,形勢、左右、遲速,隨御者心,是為第一德也。諸家畫馬技進乎道,想必有會於此也。丁丑夏秋之交為白描六駒,越兩載濡翰補識。選堂年八十有三。



摹宋米友仁〈烟雨瀟湘〉

釋文:
宋元合趣。以南宮落茄法,參子久披麻皴為之。乙酉,選堂。
米元暉墨戲寫瀟湘,千變萬化,不可名狀,為翟伯壽豪奪以去,及掛冠神武門,以白雪詞寄之,即念奴嬌也。洞天晝永,正中和時候,涼風初起,羽扇綸巾。雩詠處,水遶山重雲美,好雨新晴,綺霞明麗。全是丹青戲,豪攘横卷,楚天應解,深秘留滯,字學書林,腰折為米,無機涉世;投組歸來欣自肆,目仰雲霄望,醉論少卑之,家聲接武,月旦評吾子;憑高臨望,桂輪徒共千里。戲儗懶拙老人《烟雨瀟湘》,去冬自岳麓經九疑,欲續楚望賦,寫此彌用暢然。庚申,選堂。



摹宋梁楷〈截竹/撕經〉

釋文:
(1) 擬梁風子。選堂
(2) 擬梁楷。辛酉選堂。



摹宋法常〈蒼松鸜鵒〉

釋文:
牧谿上人蒼松鸜鵒。選堂於雪萊,年八十有九。



摹宋夏珪〈溪山清遠〉

釋文:
庚申歲暮,選堂縱筆。



摹明徐文長〈秋荷郭索〉

釋文:
猶是秋深擎雨蓋,太湖石畔好逍遙。選堂。



摹明遺民四僧筆意山水四扇

釋文:
1. 个山小品,居然有萬里之勢。選堂,戊辰。
2. 殘道人畫法。選堂。
3. 漸江上人此作甚謹嚴,自云擬子久,余試擬之,更非漸江,恨未能簡耳。選堂戊辰筆。
4. 大滌子題云:江山助我頻拈筆。詩賴江山助,畫何嘗不然。在人領會如何耳。選堂並記。



摹明遺民諸家筆意四時山水四屏

釋文:
1. 南郭名園纔隔縣,好添花竹及清時。歸來未老柴車在,百里尋春定可期。查二瞻詩意,選堂壬申作。
2. 石壁過雲開錦繡,疏林隔水奏笙簧。壬申冬,杜陵詩意,以濕筆參漸江法。選堂。
3. 意在香山、南田之間,別有新趣。壬申,選堂漫筆。
4. 靜聽風中樹,閑參雪裏禪。壬申歲晏,以晚明諸家法寫四時山水。選堂於梨俱室。


二、莫高餘韻

饒教授描繪敦煌壁畫的作品,主要是追求壁畫的意態與神氣,對原來的構圖、筆法、著色每每有很大的更改。



樹下觀音

釋文:
蔭法雲於真際,則火宅晨涼;曜慧日於康衢,則重昏夜曉。故能使三十七品有尊俎之師,九十六種無藩籬之固。
錄頭陀寺碑句。歲在乙丑,選堂。



複筆羅漢

釋文:
此法京吉美博物館藏,伯希和取去比丘象,重設色,故拙著敦煌白畫未采錄。其側有妻張一心供養。開元十七年題識,面部手掌多作複筆,世所罕覯,貫休變形繪法,疑從此出。
選堂儗作并記,乙丑冬月。



天王

釋文:
無量無數劫,聞是法亦難能,聽是法音,斯人亦復難。譬如優曇花,一切皆愛樂,天人所希有,時時乃一出,聞法歡喜讚,乃至一發言,則為己供養。一切三世佛,是人甚希有,過於優曇花,汝等勿為疑,我為諸法王,普告諸大眾,但以一乘道,教化諸菩薩、無聲聞弟子。
錄建初七年比丘弘僧彊寫妙法蓮花經。
龍集甲戌,選堂敬艁法京所藏敦煌畫樣。



金描如來

釋文:
般若波羅密多心經
觀自在菩薩,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,照見五蘊皆空,度一切苦厄。舍利子,色不異空,空不異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受想行識,亦復如是。舍利子,是諸法空相:不生不滅,不垢不淨,不增不減。是故空中無色,無受想行識,無眼耳鼻舌身意,無色聲香味觸法,無眼界,乃至無意識界,無無明,亦無無明盡,乃至無老死,亦無老死盡。無苦集滅道,無智亦無得,以無所得故,菩提薩埵,依般若波羅密多,故心無掛礙,故無有恐怖,遠離顛倒夢想,究竟涅槃。三世諸佛,依般若波羅密多,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故知般若波羅密多,是大神咒,是大明咒,是無上咒,是無等等咒,能除一切苦,真實不虛。故說般若波羅密多咒,即說咒曰:揭諦,揭諦,波羅揭諦,波羅僧揭諦,菩提,莎婆呵。
大英博物院織繡釋迦佛像。
歲在甲戌,選堂盥手敬橅。



鳳過荷塘

釋文:
鳳過荷塘。試用敦煌白畫法寫此,未知能別開蹊徑否。二千禧年元旦,選堂。



無量壽佛

釋文:
無量壽佛。擬莫高筆法。戊子,選堂。



文殊菩薩

釋文:
幽白齊整猶如珂雪,其德如日,處空明顯,眉間豪相,右旋婉轉,光明流出,如流離珠,其色微妙,如日處空。金光明經法京有北魏寫本,曩幾摩娑至再,著文詳細考證,流行宇內。此狀佛相為日之光明,後有菩提樹神說偈,談佛出於世,如憂曇花一現。
久不作小楷,頹耄重錄於七十年代描繪文殊菩薩像上,歲次庚寅九十五叟選堂題於梨俱室。



金花銀葉敦煌荷樣卷

釋文:
以金花銀葉法寫敦煌盛唐芙蕖畫樣,自覺成一新蹊徑,質之方家以為如何。
庚寅開歲,選堂。


三、清涼境界

  有人曾經向饒教授提問何謂禪畫,他沒有回答,只是提筆寫了一幅山水,上題「清涼境界」四字,表現了禪是「不可說、不可說」,而是要由每一個人自己體會。禪畫亦是如此。



四睡圖

釋文:
平生何所憂,此世隨緣過。日月如逝波,光陰石中火。任他天地移,我暢巖中坐。甲子春遊天臺國清寺,訪豐干襌院,覓虎跡。歸來寫此,並題拾得句。豐師得毋笑其饒舌也。乙丑,選堂記。



金墨繪禪門四事四屏

釋文:
1. 叩闓樸緯鑿茱荊,兼無瓶鉢可隨身。逢人不說人間事,便是人間無事人。選堂並題杜荀鶴句。
2. 一條青竹杖,操節無比禪,心空裏外通,身直圓來相。汾陽善昭偈。乙酉,選堂。
3. 拔草占風辨正邪,先须拈去眼中沙。舉頭若味天皇餅,虛心難吃趙州茶。黃龍慧南偈。乙酉,選堂並題。
4. 散盡浮雲落盡花,到頭明月是天涯。天垂六幕千山外,何處清風不舊家。雲峯文悅句。選堂並題。



水上荷

釋文:
僧問蓮花未出水時如何,光祚禪師曰蓮花。曰出水後如何,師曰荷葉。莫高窟一七二盛唐水上荷畫樣,選堂縱筆并題光祚禪師偈。



葡萄

釋文:
香稻雨催熟,丹心老變灰。夕陽歸路近,魂夢日徘徊。溫日觀句。選堂。
烈日炎薰下,吊交河遺址。火炎山在焉,遂至吐魯番。滿城皆葡萄架,此其一耳。


四、規山模水

  饒教授每到一地,除了寫生之外,亦有詩詞創作。他用詩詞來記錄他對每個地方的感想,後來憶寫他步履所經之地時,除了參考當時的寫生稿外,他必重讀在當地所寫的詩詞,以便回想他對這個地方的感受。



亞洲佛跡四扇

釋文:
1. 印度佛陀伽耶,釋尊悟道處,植有菩提樹。一九六三年嘗拜謁焉。乙亥秋,選堂憶寫。
2. 真臘安哥窟,最早記載見鄭懷德艮齋詩集註,世所未知,予始揭出。乙亥秋,選堂。
3. 闍婆國神廟林立,曩歲歷覽其地,有「從古土階輕黼黻,彌天喬木盡文章」之句。試圖其概。丁丑,選堂。
4. 蒲甘一角。其王自稱飲咖喱百盤,可致涅槃。見佛塔碑銘。選堂記。



吳哥窟夜色

釋文:
一九六三年自印度東返,經緬甸,與汪德邁同訪真臘。時安哥窟已掬為茂草,夜登巴雍宮,蝙蝠群飛,莊嚴神象,千百可覩,當時有「面面莊嚴孰化成,廟如老將樹如兵」之句。至今追寫,猶有餘悸。辛巳,選堂。



伽利洞涉水圖

釋文:
夏坐已終雨猶縱,天公於客頗愚弄。平疇無際交遠風,眾流截斷齊奔洞。地濕欺人腳陷泥,波翻逞勢馬脫鞚,賴彼應真力渡水,深厲淺揭情何重。山前紅碧紛奪目,林底龍蛇招入甕。乍悟虛空山嶷然,尚喜雷風心不動。窟中佛像百丈高,氣象儼與天地共。參禪精意解救糍,聞道痴人強說夢。江花微含春山笑,歸路又勞秋霖送。身外西鄰即彼岸,悟處東風初解凍。可有言泉天半落,頓覺慧日雲間湧。老聃舊曾化胡來,道窮何必傷麟鳳。
冒雨遊伽利洞,汪德邁背余涉水數重,笑謂同登彼岸。辛巳,選堂憶寫。



金墨白山雪景卷

釋文:
來時飆迴雪,去夕日沈峰。攀條生別意,愁睨青青松。冰塊久未消,水面浮玲瓏。那知萬山外,更有百丈灇。巉巖四圍裏,絕頂尋仙踪。琉璃開詭巧,連蜷圖靈容。高臺何偃蹇,安憚披蒙茸。明神將夕降,裊裊生和風。徵今念獨深,眷往情彌重。驅車臨崇崗,騁望孰與同。懷哉佳山水,不與世窮通。曩歲數遊阿爾卑斯山,曾造阿兹山巔。此為步謝客南山往北山韻。丙戌,九十叟選堂迅筆。



大峽谷寫生

釋文:
大峽谷寫生。選堂庚午。



西泠印社圖

釋文:
湖漘西泠印社圖。庚午秋杪,選堂為偉雄作。


五、西北風情

饒教授說︰「自隴坻以西,山石久經風化,斷層累累,而脈絡經緯,如陰陽之割昏曉,大輅椎輪仍在。」又云:「疊經試寫,以為可用亂柴、雜斧劈及長披麻皴,定其輪廓山勢,然後施以潑墨運色,以定陰陽。用筆宜焦乾重拙,『皴法純以氣行』。」這就是他要創立山水畫西北宗的由來。



霧鎖重關

釋文:
大千嘗得畢宏此圖,稱其筆力剛勁,非唐後所有。戲寫玉門殘壘,未知視唐人有入處否。乙酉獻歲,選堂並記。



龜茲大峽谷

釋文:
二千禧年,余在莫高窟,蒙國家頒授敦煌研究獎,曾語文化部長孫公:三危山巖壑之美,國畫應拓展西北宗一路。近時復與馮其庸、樊錦詩覼縷言之。馮君遠示龜茲大峽谷圖,因奮筆寫之。皴法純以氣行,為余西北宗創作之權輿,兹紀其來由於此。甲申選堂。



西夏舊域

釋文:
余倡山水畫,宜建西北宗。自隴坻以西,山石久經風化,斷層壘壘,而脉絡經緯,如陰陽之割昏曉,大輅椎輪仍在。宜別創一皴法,庶幾能盡其神理。此青海貴德縣之丹霞地貌,西夏格薩爾王陵,近在咫尺,試圖其梗概。歲乙酉冬日,八十九叟選堂附識,時寓雪萊。


六、山情水意

中國畫,尤其是山水畫,著重畫家在畫中所表達的情感、思想、學養等,是否能引起觀賞者的共鳴。饒教授寫他自己心中的山水,就不單是詩情畫意如此簡單,更包括著他研究文、史、哲、藝的所得。



粉墻填詞圖

釋文:
雨屋深,雲屏好。夢遠心先到。墨花淒悄,絮語燈昏雪相照。怨多春意重,筆冷簷聲小。自清宵鑄淚,窗外鳥啼曉。殢春殘,恨未了。瘦馬西風道。經年斷闋,懶卸征鞍念江表。八方愁悵望,寸草傷覊抱。最銷凝,極天鴻信杳。
砑箋長,羅帶繞。密意生蘭沼。青山輕棹,料理秋風作西笑。帳深寒夢窄,句峭瓊裾小。但留情一晌,未盡心中妙。曲終時,意倦了。腸斷江南道。惆悵花下,又被霜天角催曉。綺詞消日月,古意悲臨眺。只離心,亂似塘上草。
早梅芳二闋,自寫粉牆填詞圖並題。辛亥春,選堂。



三位一體冊

釋文:
三位一體。歲在乙酉立秋。選堂。
1. 積嶺如濤帶雨來,髡枝萬簇雪成堆。野雲分瞑黃昏近,試問微陽回不回。選堂寫白山。
2. 漫道窮山似鐵圍,千回百匝阻將歸,疏林古道秋如許,收拾殘陽上客衣。真 臘道中。選堂
3. 望中尋尺盡松樅,似刃群山不露峰。有洞無僧傷眇漠,空村回首白雲封。印度康海里古窟。選堂。
4. 蒼山負雪燭天門,疊嶂晴時帶雨痕。絕壁翻空入無地,遙遙又見兩三村。黑湖奇峰。選堂憶寫,并題舊詩。
5. 失笑多能待訂頑,會心無境要頻刪。謝公自愛超神理,我道從知山水間。瑞士戴密微教授座上作。選堂憶舊遊,匆匆四十年寒暑已,乙酉漫筆。
6. 臨流瞑色立移時,白鳥蒼波識面遲。窮髮行藏誰得似,此身合入無聲詩。意大利海畔。選堂。
7. 平湖芳草碧毿毿,戴雪遥峰峻宇紺。布暖條風剛酒醒,中天麗日似江南。法南中嶠句。選堂。
8. 丘陵浩蕩趁流波,起伏未如客夢多。靜繞鐘聲無際水,濤花起處夜如何。多拍湖,印尼棉蘭勝景。乙酉選堂。
9. 藂薄相依護此湖,漣漪弱柳臥菰蒲。暖風待客殷勤甚,滿載秋陽上坦途。法南紀遊詩,選堂寫意。
10. 天含神霧水如詩,湖草尋常祗弄姿。猶是荻花楓葉地,夕陽無語雁來時。琵琶湖。選堂。
西畫未入華以前,畫人無不兼擅詩與書法,未容割裂。余見宜以三者俱為至美,是謂三為一體。未知方家以為然否。乙酉選堂。



瀟湘水雲

釋文:
憶春明,柳風偏攪離魂。可奈別館愔愔,千念集晨昏。試欲折花歸去,恐簪花人老,不當芳春。但野煙恨水,清泠萬里,情往思存。滄桑一角,悲生極浦,垂涕雍門。獨撫危絃(弦),還仿髴、滿湖青草,寒浸湘雲。江南夢遠,怕此時、都種愁根。剩伴我、有飛鳶點點,蘆邊雁影,天上星痕。
七十年代星洲舊作,和雪舟韻湘春夜月。戊子,選堂補記。
琴曲《瀟湘水雲》,余喜彈之。郭沔造此調,借二水奇兀於九疑惓惓之情,沔字楚望,未親臨其地,空中傳恨,極蒼茫恍惚之致,藝術從虛造境,正當如是。今以圖狀之,實難得情之萬一也。戊子,九十二叟選堂。


七、我相人相

饒教授近期的人物畫作,潑墨、減筆、線描、白描、設色,甚至金描,各體俱備。而造型則每每基於敦煌自北魏至唐、宋時期的畫法,再參入宋人佛像的造型,故寫來別有一種端莊雜流麗的形態。



九松羅漢

釋文:
流水不停雲欲暝,一僧枯坐九株松。選堂。



芭蕉羅漢

釋文:
芭蕉羅漢。以敦煌白描法寫之,與元人異趣。
甲戌,選堂并題。



三教圖

釋文:
三教圖。己卯,選堂敬繢於梨俱室。



如意輪觀音

釋文:
敬禮補陀,巖下水邊,十方三世,無不現前,願我六證,空覺極圓,處處悲救,火中生蓮。山谷觀世音讚。選堂敬艁並書。


八、何必有聲

饒教授之花卉,不專一家,雅韻近於南田;筆勢縱橫、墨氣淋漓處,又近於青藤及四僧。更因曾深究三代青銅、兩京碑碣,偶然放筆,金石之氣盈然,與撝叔、讓之諸家,異途而同趣。



漢人吉語花語中堂四幅

釋文:
1. 宜富當貴。乙酉,選堂。
2. 安昌吉慶。選堂涉事。
3. 美意延年。選堂寫於梨俱室。
4. 子孫長盛。乙酉長夏,選堂作漢人吉語花卉四屏。



神牛

釋文:
敦煌二百五十窟,北魏壁畫有此獸,大千所謂非牛非麟者也。
選堂寫并記於梨俱室,時年八十有七。



太平有象

釋文:
蒼龍己丑,選堂采唐人白畫法,作敦煌畫樣太平有象,願一切眾生,咸蒙斯福。


九、香遠益清

饒教授以各種不同筆法及墨法寫荷,有以梁楷潑墨潑色的方法寫荷葉,並配以雙鉤荷花;有以惲南田的沒骨法,參入釋法常的減筆法來寫;亦見過他寫敦煌各個時期的荷花形象。到近年,他的荷花可謂踏進了「無入而不自得」的地步。



蓮座菩薩

釋文:
莫高三百一十四號,隋窟藻井上菩薩畫樣,以白描法寫之。選堂。



吉語荷花分合四屏

釋文:
1. 如意吉祥。
選堂於愛賓室。
2. 長宜子孫。
選堂并題漢人吉語。
3. 安康長樂。
百歲楚狂,選堂。
4. 美意延年。
選堂寫漢人吉語荷花分合四屏。



並蒂蓮

釋文:
蓮開並蒂,如意吉祥。癸巳,選堂於愛賓室。



金石延年

釋文:
金石延年。百歲選堂補敦煌北魏荷樣。


十、融會中西

饒教授嘗試以西方繪畫工具及中國畫的筆法去描繪西方風光,寫出了揉合西方寫生及中國畫神韻的作品。此類繪畫可謂其「東學西漸」主張之實踐,他嘗試以中國繪畫的筆法、墨法及構圖等元素,放進西洋畫中,從而研究當中的可能性。



大峽谷雪景

釋文:
大峽谷南麓入口處。
選堂二零零八年作。



馬蹄灣

釋文:
Horseshoes Inlet in Blue and White. Jao Tsung-i. 2009.



福從天降

釋文:
福。
辛卯,選堂。



江南草長

釋文:
江南草長,群鶯亂飛,選堂。



出水新荷

釋文:
出水新荷。
庚寅,選堂。